The Culture of Seown (書院:private academy)
In East Asia and Glocalis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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연관서원 | 임천서원 |
명칭 | 『客日隨錄』 |
문화재 지정 표기 | |
저 자 | 柳基鎬 |
소장정보 |
◦ 『客日隨錄』, 柳基鎬, 1870, 훼철된 임천서원의 복설을 위한 청액소 인원이 되어 서울을 왕래한 일과 이로 인해 유배 당한 일을 기록
庚午夏。以臨川書院請復儒疏事。自虎溪發論。定鄕會於豪巖。一鄕老成。趁期齊會。爲定道會於花府。發文告日於道內。八月某甲【十七日辛亥】也。鄕道儒會員。頗不零星。開坐于崇報堂。議定可否。一齊以爲書院被毁之後。爲後學報答先賢嘉惠之道。所當不避斧鉞。冒死呼籲於國門之外。幸而誠格天心。蒙使復設。則斯文未欲終喪之慶也。如其不然。蒙被桁楊嶺海之譴。猶爲有歸拜地下先賢之顔。而朝令旣以未額定限。一例嚴斷。無所存拔。故至今日吾輩之罪伏屛息。不敢生一番叫閽之意者。蓋以無所據依措辭。可爲朝家回悟商量之端故也。而今此臨川。則亦以未額見毁。而甲子請額疏擧。雖未得入請。而當請則京鄕之所共知也。雖尙在未額。而當額則朝家之所下燭也。且吾先生一體於厓爺寒旅。爲四先生。幷稱於通國者也。士林之尊衛。朝家之崇報。無所差間。而今乃三先生主院。則皆以額院。象設依舊。薦享隨節。而獨我臨川。特以儒林之事力不逮。後學之誠意未格。不得蒙一板寶額於堂楣之上。以致今日之混入破毁。則莫非吾儕後生之罪。然若自朝廷之上。俯悉此等曲折寃鬱。則又豈無下燭商處之典。有出於尋常者哉。又以爲未額故見撤。則當先請額而後復設。爲事體之正。於是以請額事整頓。遂爬定疏任具員。定發行日於至月初三。而發文徧告。約以雨雪風寒。亦不可停退云云。罷歸。
閏十月
望。
自臨川有小集。議以事力有不可多員上去之勢。抄定錄下十二人。辦送資斧。余亦入抄中。念以若多病不健之身。深冬千里之役。决非可堪。而素定蓋於此事有不欲後人之志。且見京鄕間往往有風聲所沮之論。若又自吾家人有辭免之事。則有係於進退之機。遂决意爲隨行之計。 十一月
初一日。
伯從叔父。以本院首席。前期發旆。爲餞行赴會。 初二日。
余亦裝發。歷宿川前金純若。粤明三日。俟金正伯。同赴臨川。日暮抵到。風寒觸烈。不能定神。而夾舍無可就便。可悶。遠近士林老少。爲餞送來會者百餘員。而疏儒來到者張九鳳李{王+集}李晩協金養鎭金秀洛及余。而金獻洛以本孫主行者也。酉海及榮醴義城儒生。約以經會於尙州地云。疏首丈行次。昏後來臨。氣力神觀。無異强少。會中皆賀相慶。李贊燾以陪行來。沙村査兄亦爲餞行委來。可欣。夕食後基鎬進于席末曰。今日之擧。只爲我儒林後學之所當爲者而已。在天之成否。何可必。自己之禍福。何可計也。竊慮夫入泮之日。或不免爲恐動風色所挫沮。則不如預自停止之爲不貽士林之羞乎。皆曰。非所慮也。今日吾輩。無論去者送者。一箇斷胸之義。俱有所不可奪者。則豈不爲恃而增助士氣之資耶。首位丈曰。此言亦不可無講定於發��之初。然吾亦料度來頭多小事機。委納此身於臨川一事。外更無可顧忌動心之物如是而已。諸君亦勉之。敬拜而退。各處疏草。皆入來。爲設廳後。擇寫入行篋。 初四日。
午後始發行。拜辭從叔父。承勉謹愼含容。珮膺敢忘。聯轡出郊。行數里。回見。繚垣廢墟。長少佇望以送。行邁黍離之嘆。正不堪。於斜陽江皐。相與作悵而行。行二十里。宿素山店。店舍寒貧。艱苦經宵。初發。甚非佳兆。笑嘆。 初五日。
雪意滿天。促裝早發。到烏川津。雪下如覆。須臾盈寸。沒馬足。不得行。艱到京津午炊。雪仍不霽。遂止宿。 初六日。
快晴。而滿地丈雪。行路不通。觱發風威。掀動屋樹。决不可作行。晩後諸議。以爲山陽四十里。午前可達。寸寸前進看。如何。遂戒裝出行。行十餘里。風勢漸大。飛雪搏面入懷袖。不可堪。念首位丈氣力雖康健。而老人陪奉之道。斷不可犯冒如此風寒。請止留。不許。期至陽縣。日暮始抵。分入各村。余與正伯叔獻。入保村贊夫家。夜話甚適。足忘觸冒之勞。 初七日。
寒事不止。而風聲少靜。食後。仲賢陪首位丈來到。諸行皆直就大路。往幽谷驛相會云。午後發保村。贊夫爲餞送嶺下偕發。蓋入於疏錄者。夜間被一行要速。而牽於家間挽止。不能效誠。深恨不安。爲盡境別送計也。暮抵幽谷。先行已定館以待。而酉海榮義諸行。皆追及於昨日縣村。偕行先至。欣敍可言。館夾難容。叔獻更定隣店。稍寬。故余與正伯。就便往宿。 初八日。
雪兆集霰。朝食。不發行。俄又暫霽。始登道。纔行五里許